可是,她不希望沈越川在自责中度过,更不需要他因为自责而对她好。
自从怀|孕后,苏简安很少再这么叫陆薄言了,她偶尔叫他的名字,多数亲昵无间的叫他老公。
他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。
司机看沈越川确实没事了,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点点头:“好。”
这样的声音,萧芸芸曾以为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听到,现在听到了,她的双颊就像着火一样腾地烧红。
陆薄言说:“现在也只能这样。”
对陆薄言,沈越川已经没必要隐瞒,如实道:“我前段时间去做了个检查,结果不太理想,宋季青说,我的病也许很快就瞒不住了。”
作为一个男人,被质疑连抱自己女朋友的力气都没有,沈越川说不生气,完全是假的。
平时她大大小小的事情,已经够麻烦沈越川了,吃药这种小事,还是不要沈越川操心了。
“傻瓜。”沈越川揉了揉萧芸芸的头发,松开她,“我不发病的时候,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,照顾你没问题。”怕萧芸芸不信,他又强调了一下,“真的。”
沈越川几度想抱住萧芸芸,想告诉她真相,理智却不断的告诉他,这是最后一步了,不能心软,一定不能心软,否则他之前的狠心和伤害,都会付诸东流。
沈越川正好相反,他的心情比当下全球气候变暖还要糟糕。
陆薄言说:“公司需要你,可是芸芸更需要你。你先安心接受治疗,康复后再回公司上班。”
没记错的话,这道疤痕,应该是他留下来的。
萧芸芸洗完澡后,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,用平板电脑刷着热门话题,越刷越疑惑,戳了戳沈越川:“那个康什么呢?他才是幕后指使,为什么一直到现在,他一直置身事外,完全没有被牵扯进来?”
萧芸芸仔细回忆了一遍昨天下午:下班后,她回办公室,把文件袋装进包里,约林知夏在医院门口见面,然后把装着钱的文件袋给她,还顺便把她送回家了。